看完「返校」後的那晚我做了個夢。我夢見我在逃,在一個風光明媚的小鎮中,好像犯了罪,在小鎮中崎嶇山壁的路徑中,以不規則的方式移動在上下左右的路徑階梯,最後躲進了大禮堂,躲避敵人。
又切換一個場景,我去一個廢棄老舊的大廈尋找一個祕密的朋友。那棟大廈是座中間摟空的圓環柱型大廈,電梯來時卻不是想像中的四面環壁的空間,卻是一個底部是鐵板四周是低矮只到腰部一下的鐵欄杆,然後欄杆上有兩根晃動繩索讓自己扶握。
我按下六樓,同搭乘電梯的住戶按下十五樓,電梯在晃動中緩緩上升。我離地越遠因為防護措施的不足當越升越高時看著廢棄大廈的中庭感到相當害怕。我閉起了眼向上望,緊握著繩索等待電梯趕快到六樓,但這層卻異常的久,我想應該是電梯老舊跳掉樓層設定,電梯不斷往上升,隔著眼皮陽光也越來越耀眼,電梯終於停了。
睜開眼,電梯停的地方超過該駐腳處還有段高度,這應該不像是大廈,像是工廠,走廊只容一個人的鐵板與不及腰的鐵欄杆走道。同行住戶老伯以熟練方式跳到走道上後消失不見,而我卻小心翼翼地帶著極端害怕,卻無助地只能靠自已,緊握繩索慢慢伸出雙腳踏試圖踩到走道。
夢境示意圖 |
花了那麼長的篇幅寫夢境,才發現我的許多夢境都與「返校」相同,講的都是在「逃」與「躲避」。那種「逃」其實深植在每個人生活中所面臨的各種壓力,投射在夢境中各種形象化的比喻。
在不同的時代背景中,即使多不幸福的年代,有人覺得安穩也有人覺得危險,再多幸福的時代亦然。人性都在尋找一種不需要逃的安穩;安穩的說話;安穩的戀愛;安穩的生活,這只是人性很自然的驅使。安穩的驅動是什麼?是自由?還是人性本身的利己慾念?
在逃與安穩這兩個概念間,是循環的報復過程。在安穩時尋求逃的刺激,在逃時尋求安穩的懷抱。不同時代不同背景不同人生,我們都在面對這永無循環無間的試煉。在逃與安穩間的尋求,總是將過程包裝地神聖,如同無止境的惡夢在不同場景卻有著同樣的不安、刺激與害怕。
「返校」像是一場夢的告白,將追求人性需求慾念的過程,將那種壓抑表現在民國五十年的時代間,做一個想像的寄託。在現在的我們,對我們人生記憶的「返校」故事,卻仍深深地活在不同的人生間,你我都是,從無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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