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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拍攝於2018年的台北故宮展覽,與文中所談的故宮無關。 畫面開頭已震撼,北京的紫禁城一個宮門角落掛著一個「科技部」的木牌,工作人員卻是從老舊宮門下方的陳年老鎖,一個個部門院落的每道門,一直到院落裡辦公室的門,都是用我們在鑰匙行可以買到的鎖頭,逐一用這樣的傳統方法開啟。

紀錄片:我在故宮修文物 紀錄片:我在故宮修文物

紀錄片:我在故宮修文物

紀錄片:我在故宮修文物

照片拍攝於2018年的台北故宮展覽,與文中所談的故宮無關。

畫面開頭已震撼,北京的紫禁城一個宮門角落掛著一個「科技部」的木牌,工作人員卻是從老舊宮門下方的陳年老鎖,一個個部門院落的每道門,一直到院落裡辦公室的門,都是用我們在鑰匙行可以買到的鎖頭,逐一用這樣的傳統方法開啟。

每個辦公室,承載了中國指標文物修復工作的使命。皇家傳承下來的文物修復、保存,與這些默默埋首的師傅們,從文物、歷史,都是從青銅器時代傳承至今的活遺產。

但,與他們在紫禁城裡工作環境的樣貌,辦公室門外放著拖把與畚箕,棗樹與瓜藤,編織了與科技文物修復印象極其反差的畫面。從1949年開始,牆上掛著數幅工作人員的合照,片中老師傅們都能如數家珍地說指出這位是誰誰誰的師父年輕時的樣子,這裡彷彿又像是個門派,小說裡的師父帶徒弟。

「年輕人畢業後搞藝術都比修文物要容易有看頭」師傅說。當初願意留下來的,內心掙扎的戲碼也不少。

不著重於文物如何修復,紫禁城下遺留的老舊又長滿瓜藤串在一起,串成一部溫厚又暖心的紀實。愛貓的我,也看見紫禁城內漂泊了許多流浪貓,慵懶地在各院落辦公室活著,成為員工,也留下情感的畫面。

修復書畫的師傅說,「西方修復文物習慣將修復的地方,刻意要看得出跟原物有區隔,代表這裡曾經修過;中國修復文物卻是力求盡量修得跟原物一樣。」

這是東西方文化價值觀的迥異,中國在修復文物從上個朝代下來祖宗的器物,到現在這個國家最高文物保護機構上,是傳承,要帶著盡量讓這些文物恢復「昔日榮光」的樣貌。西方的修復,看待文物的破損也是文物展現自體生命的一環。即使修復,缺陷也是文物的一部分歷史。

修復古琴的師傅以朱熹「格物致知」做比喻,如觀察一張椅子,觀察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手把為何要彎曲,椅子為何要呈現這般角度,作者希望坐上去的人,呈現什麼姿態,這個姿態代表什麼身分或是什麼意義,如此修復的工作頓時產生了時空上的遙想連結。

修復師也說,比如玉怎麼看就是塊破石頭,但古代人認為玉有六德,當創作者懷有這文化時,當創作玉相關作品的時候,也會以此精神去雕琢出玉的形狀,這塊石頭就有了它的意義。

沒有這份對文化深厚涵養的認識,他們只是修復的工匠。但,他們的職責又不能只是匠,修復琴的師傅因此去學了琴,徹底從彈奏了解什麼是琴,才能修復琴,貫徹格物才能致知。

科技也沒有失去他在修復文物的角色,如3D列印,取代了過去使用灌模傷害文物的結果,也讓過去幾百年可能都無法知道的祕密,樂觀地,在未來幾年逐漸清晰。

時代的改變不只是時間的流動而已,文化變遷,科技演進都在一點一滴改變各行各業的面貌。看到不同部門的師傅們,專長於自己的工作,在院落間也常串串門子,或是穿梭間彼此幫忙,都在這紅牆紫禁城裡,斑駁的門與舊鎖間,流竄著溫暖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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